朱杖

苏俄球谢尔盖:

布哈林修七尺有余，而形貌昳丽。朝服衣冠，窥镜，谓缅任斯基曰：“我孰与城北索索美？”缅任斯基曰：“君美甚，约瑟夫何能及君也？”城北朱加什维利，苏俄之美丽者也。布不自信，而复问乌里茨基曰：“吾孰与朱公美？”乌里茨基曰：“约瑟夫何能及君也？”旦日，托洛茨基从外来，与坐谈，问之托曰：“吾与朱公孰美？”托洛茨基曰：“朱君不若君之美也。”明日朱加什维利来，孰视之，自以为不如；窥镜而自视，又弗如远甚。暮寝而思之，曰：“缅任斯基之美我者，畏我也；乌里茨基之美我者，敬我也；托洛茨基之美我者，欲有求于我也。”

于是入朝见草庐居士伊里奇，曰：“同志吾诚知不如索索美。吾缅任斯基畏吾，吾乌里茨基敬吾，吾托洛茨基欲有求于我，皆以美于索索。今苏地方万里，百千十城，工农兵商莫不畏同志，外使社民莫不敬同志，四海之内莫不有求于同志：由此观之，同志之蔽甚矣。”伊里奇曰：“善。”乃下令：“人民大众能面刺正府之过者，受上赏；上书谏正府，受中赏；能谤讥于市田，闻正府之耳者，受下赏。”

令初下，人民进谏，公社如市；数月之后，时时而间进；期年之后，虽欲言，无可进者。芬、蒙、华、德闻之，皆习于苏。此所谓战胜于公堂。